第(3/3)页 一切完毕后,他才站起身来,将放在地上的那个油纸包捡起,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如烟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 汴京城的秋天多日的风,终于停了,冷丝丝的天气居然也有了一丝暖意。 秋风卷着流言在汴京城的大街小巷游荡,大皇子府的血案像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满城百姓既窃喜又惶然。 人们躲在茶肆的蒸汽后交头接耳,说那沈家大小姐在牢里吞了金,说是只为追悼夫君,夫家皆亡,不愿苟活于世,唯有以死明志。 昨日还是满城唾骂的“淫WA荡妇”。 今日便成了贞烈无双的节妇。 那些曾嚼着舌根说她勾引大皇子、未婚先孕的闲人,如今却摇头叹息,道她“情深义重,以死殉夫”。仿 佛她吞下的不是金锭,而是洗刷污名的圣水,连带着那些不堪的流言,也一并咽进了棺材里。 “可怜啊……”茶楼里的说书人拍案长叹,“一个弱女子,怀着身孕,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冤屈,怎会走这一步?” 众人纷纷附和,仿佛忘了前些日子,正是他们自己将“不守妇道”的帽子扣在她头上。 如今她死了,倒成了最有力的辩白。 毕竟,谁会拿命去圆一个谎? 沈府门前的风言风语,一夜之间消停了。 连带着对大皇子府灭门案的揣测,也渐渐淡去。 人们默契地不再追问凶手是谁,仿佛沈如烟的死,已经给了所有人一个交代。 宫中亦是沉默。 陛下既未追责,也未彻查,只下旨以皇子妃之礼厚葬。案子悬而未决,但已无人再提。 毕竟,死人是不会辩解的,而活人,也乐得让真相随她一同入土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