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条排污的沟渠更是常年淤塞,疏通不过三两日便又堵得严严实实,内里早已腐朽不堪。 现在更是堪忧,雨水裹挟着秽物肆意横流。 雨水裹挟着秽物在断炊街上肆意横流,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破碎的灯笼和酒坛。 刺鼻的腐臭混合着泥土腥气,熏得人几欲作呕。 青石板缝隙间积着黑褐色的污垢,如今被雨水一冲,整条街的污秽都翻涌而出,恶臭熏天。 幸而时值寒冬,若在炎夏,只怕这腐臭要弥漫整个汴京城! 然而此刻,所有人都顾不得这些——大周五皇子还泡在这片污浊之中。 工部尚书裴筑谦脸色煞白,官袍下摆早已被污水浸透。他扶着摇摇欲坠的断墙,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:"快...快挖!五殿下还在下面!"声音里带着年节宿醉未醒的嘶哑。 这位尚书大人怎么也没想到,大年初一一睁眼,天就塌了。 萧逸尘立在雨中,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。 他望着这片腌臜之地,眼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堂堂皇子,竟为寻欢作乐沦落至此。 皇室昏聩至此,大周何以为继? "挖!"他猛地扯下浸满污水的大氅,"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" 废墟上,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蹚在齐膝的臭水里。 摇晃的危楼随时可能二次坍塌,但没人敢停。 狼利回头道:"将军!里面被掏空了,再挖恐怕二次坍塌。" 话未说完,萧逸尘已经踏入污浊的水中。 第(3/3)页